因此,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陈峰。
即便如此,没等寇准开口,围观诸人就自动将东方台球厅内最好的一张花式台球案子让了出来,待虎鲸和陈峰走过去后,诸人又呼啦一声将那张台球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一个粽子。
虎鲸似乎有着极强的表现欲,居然作势想要对这些人挥手示意,手举到一半意识到场合不对,这才作罢。
最让人惊讶的是陈峰,只见他面露微笑,神色如常,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的神色,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彷佛赌钱之事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尽管虎鲸态度倨傲,但也是个干脆利索的人,走到球案旁边后,他先是对跟在自己旁边的一个小弟打了个眼色,接着冷声道:“嘿嘿,小兄弟,马上就要开始赌球了,即便是赢,我也要赢地光明正大,这样吧,我们第一盘猜先,剩下两盘便由输地人开局,你看如何?”
虎鲸满脸倨傲之色,彷佛已经稳*胜券了似的。
陈峰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虎鲸难免犯了个嘀咕,这小子难道真是傻瓜吗,瞅他模样,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好在之前老子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这家台球厅里并没有什么高手,否则老子说不定还真被他唬住了。
尽管虎鲸心中还有疑问,但他一想自己平时都不屑于玩花式台球,哪次打斯诺克时稍微用下心就是单杆一百分以上,他也就坦然了。
虎鲸嘴角情不自禁泛起微笑,彷佛看见那钞票如同昨晚和他一起鬼混的娘们儿般正在向他热情地骚手弄姿。
想着这里,虎鲸忽然觉得浑身上下一股莫名的燥热,下半身那话儿更是起了强烈的反应,雄赳赳气昂昂,如同整装待发的士兵,威风凛凛。
见陈峰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虎鲸自然乐得屠杀菜鸟,当下也不多言语,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枚硬币:“小兄弟,你选人头还是字?!”
陈峰脸上不耐之色一闪即逝,冷声道“嘿嘿,我说,虎鲸,您怎么那么罗嗦,到底还赌不赌,不赌我就先闪了,谁先开球不都一样吗?!”
不要提虎鲸,就连不太懂台球的寇准都被陈峰给说蒙了,看这位小兄弟平时精明稳重之极,怎么今晚突然变得如此心浮气躁。
斯诺克谁先开球,一时半儿还看不出孰优谁劣,但花式台球谁先开球差别就大忒了。
一个微小的开球失误,就极有可能被对方一杆清台,所以赌球时一般没有人会愿意先开球。
虎鲸一听这话,心里更乐,嘿嘿,菜鸟果然是菜鸟,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居然就敢和老子赌球,真是屎壳郎搬家――找死。
虎鲸咋想咋开心,只听他大笑道“哈哈,小兄弟真是好气魄,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我们还是听天由命吧,免得别人待会儿说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我选人头。”
说完,虎鲸熟练之极将手中硬币抛到了案子上。
那硬币在球案上旋转了大概有十几秒,接着便晃晃悠悠准备停下来。
寇准和围观之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因为他们知道这硬币一旦停下来,陈峰和虎鲸的赌局就要正式开始。
虎鲸的那几名小弟瞅着陈峰一个劲儿地冷笑,对于谁先谁后,谁输谁赢,他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即便陈峰赢了,有命拿钱也不一定有花钱,更何况,他们认为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因为甭说在修武县这块巴掌大的地方,即便放眼整个河内市,在球桌上,能够赢得虎鲸,除了那位神秘的少爷,根本就不会再有其他人。
眨眼的功夫,那枚硬币停止了旋转,几家欢乐几家愁,因为是字朝上。
见到这种情况,陈峰也不耽误时间,就随手从台球案旁边抄了根球杆,立马就要挥杆上阵,直看虎鲸和他的小弟们一个劲儿直乐。
寇准面上迷惑之意也是一闪即逝。至于围观等人有的干脆闭上了眼睛,他们认为陈峰必输无疑。
笑话,连自己的球杆都没有,居然还敢跟人家赌球,真不知道这小子脑袋是不是被风给狠狠地抽到了。
虎鲸则不慌不忙从小弟手中接过自己的球杆,望着陈峰面露微笑。
这过程说起来慢,其实拢共也就是发生在眨眼间的功夫。
硬币刚刚停止转动,陈峰姿势极其的业余不说,更未见他怎么瞄准,便咚的一声将母球击出,那母球如同出了膛的炮弹,咣当一下将十五个花球全部击散,却没见一个花球被击入球袋。
围观诸人一见陈峰这架势,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满,满脸鄙夷悄无声息离开了台球厅。
日,这哪儿是在赌博,分明是在送钱给对方花!有功夫看这傻小子打球,还不如回家找本美女画册看看,顺便练习下十打一的绝技!
虎鲸勉强压着的笑意,这下子再也没有丝毫的隐藏,只见他面带冷笑,讥讽道:“嘿嘿,小兄弟,真是牛,您真是天胆,即便刚学台球的超级才鸟也不敢像您这样开球。无论结果如何,就冲您这勇气,我就得对您写上一个个大大的服字!!您放心,待儿我一定会给您留足面子,不会让您输地太惨。”
对于虎鲸的冷嘲热讽,陈峰视若不见,只听他极不耐烦道:“那个虎……什么,我说您到底行不行,我们到底是在赌球还是听你聒噪的?!”
说完,陈峰便站在球案旁边,微低着头。没人包括寇准都没注意到,陈峰低头的瞬间眼角飘过一丝戏谑之色。
因为,虎鲸已经异常华丽出场了。一见虎鲸的球杆,围观诸人有的禁不住眼睛泛起了亮光,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球杆绝对价值不菲,绝对不是陈峰手中的那根廉价的如同烧火棒的球杆可以媲美。
寇准等人再一看虎鲸击球时的姿势,眼中只有惊讶,绝对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