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红本本的瞬间,叶轻吟头人还是懵的,无比后悔身上还带了身份证和偷出家门的户口本。
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英年早婚。
顾御霆郑重其事的收好结婚证,转过头问:“有什么要买的吗?”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修长的手指夹住,一脸温和的递给叶轻吟,“钱我出。”
叶轻吟认得,那是超级VIP黑卡。
卡上没有顾家订制的家徽。
果然,顾御霆背地里也有自己的势力。
叶轻吟结果卡,嗔怪他一眼,“算你还有良心,糊里糊涂蒙了我结婚,还知道上缴工资卡。”
顾御霆被这话逗得噗嗤一笑。
脸上如冰雪消融。
眼角染上一分格外媚人的红。
叶轻吟像个地痞流氓一样,抬起顾御霆的下巴,调戏着说:“哟,颜色不错。”
刚捏完,顾御霆的脸色微变。
趁着他还没发火,叶轻吟拿着卡,兔子似的跑了,留下顾御霆一个人对着空气。
叶轻吟没看到,男人的怒色不过是装模作样,她刚一转身,俊美的脸上又挂上方才的喜色。
一旁的特助陆然满脸黑线,忍不住吐槽:“九爷,为了诓夫人结婚,至于这么埋汰自己?”
“我要是不示弱,她又怎么肯乖乖结婚?”顾御霆望着叶轻吟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我等太久了,不止七年啊......”
......
回来不过是报恩,报着报着,莫名其妙成了以身相许。
叶轻吟心里憋了一口气,拿着黑卡直奔海城最大的购物中心,她要不给顾御霆刮一层油水,这几天都得浑身难受。
作为把LV当工具包的奢侈品爱好者,叶轻吟直奔商场的九楼贵宾区。
她长相美艳,气质大方,一看就是豪门富养出来的大小姐。
导购像是看到了肥羊,围着她一阵追捧,只为她能多刷两笔,给自己冲月底的KPI。
叶轻吟颇感兴趣的拿起一件衣服,刚要试,一只手从身旁拦住她,镶了水钻的爪子一把将衣服躲过。
“这件我要了,包起来。”
说话的女人趾高气扬,巴掌大的脸上罩了一副墨镜,嘴里哼了一声,根本没把叶轻吟放在眼里。
一旁的导购认得这个女人,小声在叶轻吟耳旁提醒,“小姐,这位是咱们海城叶家的小姐,叶家您知道吧,惹不起的。”
叶家?
那还真是熟人了。
她叶轻吟打的就是叶家人。
“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叶轻吟伸手摁住打包了一半的衣服。。
一身白色套装的女人拿下墨镜,在大理石桌面上狠狠一拍,“那又怎么样,我要,就是我的。”
“我叶繁语想要的东西。”她打量了叶轻吟一眼,嘴里轻蔑的说,“凭你,也配和我争?”
叶轻吟一声嗤笑,两指夹住黑卡递给导购,“刷双倍。”
她挑衅似的望向叶繁语,“价高者得。”
“你!”
自从来了海城,被叶家老爷子从旁系收养为嫡系后,叶繁语还没被人当面这么下脸面。
眼神落到叶轻吟出色的容貌上时,更是变得凶悍如狼。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心平气和的欣赏别人的美,至少叶繁语就不是这种人。
她哼了一声,在脑海中搜罗了一大圈,确认整个海城的上层圈子都没有这么一张熟脸后,轻蔑一笑。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暴发户。”
带了四个戒指的手向上一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导购手里的黑卡打落在地,红底黑面的细跟高跟鞋狠狠碾在卡上。
‘刺啦——’
叶繁语朝着外面一踢,黑卡被踹到门口。
导购赶忙去捡黑卡。
她看了看叶繁语,又看了看但笑不语的叶轻吟,一个是叶家的人,一个光看气质就知道是惹不起的富家小姐。
哪一个都是她惹不起的。
“站住。”叶繁语冷声厉呵。
“谁敢去捡?”
导购弯下的腰在空气中一滞,讪讪的缩回手。
她刚要起身,悦耳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恶毒的话语。
“我让你起来了吗?”
导购心里委屈,朝身后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惹祸上了身。
叶繁语打定了主意要指桑骂槐,杀鸡儆猴,当着叶轻吟的面走到门边。
小导购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窝心脚从身后狠狠揣在后腰根上,踹的她一个踉跄,身子从店门口一直滚到铺了地毯的走廊上,引的不少人围观。
小导购脸上一阵阵发烫,羞的把脸埋进地里。
叶繁语要的就是她颜面尽失,三两步上前,一双红唇里吐出恶毒的话:“我准你捂脸了吗,手给我拿下来。”
“叶小姐,我错了。”小导购咬住下唇,低着头不敢看叶繁语的脸。
她这样微不足道的底层人,连那些豪门千金的裙子边都够不到,千金小姐们的鞋子走两步,都能叫她败家舍业,流落街头,谁又拦得住?
叶繁语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将嘴一捂,冷笑着说:“你错了?你能有什么错?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上赶着认错,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我有那么恶毒吗?”
“没......”小导购深深埋着头,声音比蚊子还小,蹲坐在地上,抖得形似鹌鹑。
“大点声,我听不到!”叶繁语扬高了声音。
小导购抬起头,眼神希冀的望向店里的其他人,导购,店长,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句话也好。
这种天真的想法在残酷的社会面前,幼稚的像水晶玻璃球,一碰就碎。
店里的人三三两两围在叶繁语周围,为首的店长更是奉承道:“叶小姐,您消消火有什么不开心的只管跟我讲,公司有的是条例处罚她,只是别劳动您动肝火。”
小导购原本希冀的眼神变得绝望。
连店长都巴结那位叶小姐,谁又能帮她?
叶繁语满意的笑了。
就是要这样,让整层楼的客户、导购都看看,惹她叶繁语是什么下场!
尖锐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定格在身旁的叶轻吟身上。
她吹开茶杯里的浮沫,漫不经心的说:“你说,我该不该饶了她呢?”
众目睽睽之下,叶轻吟缓步走到叶繁语身边,手腕狠狠往下一扣。
一杯茶罩着面门泼了叶繁语一身。
茶渍从脸上一路蔓延到胸口,露出一大片深褐色的水痕。
“你说,我该不该饶了你呢?”
叶轻吟压住叶繁语的脊椎,逼得叶繁语跪在地上,宛如一只走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