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傅时渊曾用半条命护我周全,
二十七岁的他却用一句“***野猫”碾碎了我十年的信仰。
他背叛的刀剜走我一条腿,也剜空了年少时所有的誓言。
创业时我为他放弃舞台,熬成灰烬换他风光无限;
车祸时他向左打死方向盘,把副驾驶的我推向截肢的深渊;
暴雨夜,他搂着新欢冷眼看我跪在泥里,抱着痛死的猫哭到失声。
十年爱恨,他一句“钱够了吗”就想买断。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傅时渊去工地视察时被砸破了头,
我赶到医院时,他像一只被遗弃的迷茫小狗终于见到了主人。
“然然,我就知道,十年后我们肯定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炽热,陌生又熟悉,
那是十七岁的傅时渊。
傅时渊坐在病床上,整个人愣愣的,
“你是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婚了?”
我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从最开始痛彻心扉到现在的麻木接受,我只用了二十九天。
如果不是他突然要演这样一出灵魂穿越的戏码,
明日的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毫无瓜葛。
傅时渊面色苍白,喃喃自语,
“为什么呢,十年后,为什么呢。”
我抿了抿唇,想要起身告辞,
夏微微踩着高跟鞋飞快地闯了进来,
她径直扑向了傅时渊的怀抱,带着哭腔,
“怎么回事呀,你吓死我了。”
傅时渊面色惊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见状我不免有些疑惑,
他急切道:“什么,你放开我,然然,她是谁。”
夏微微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转头看向我,
一耳光便扇了过来。
“沈然,你要不要脸?明天就正式离婚了,你还缠着他,给你的钱还不够吗?”
我还没有回应,傅时渊怒吼一声就跳下了床,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她?”
他挡在我身前,像十年前那样,
“我不打女人,你,你给她道歉,快点。”
我望着他宽厚的背,眼眶一热,突然就相信了他来自十年前。
只有十七岁的傅时渊才会义无反顾地挡在我身前,
而十七岁的他尚且稚嫩,带着未入社会的青涩,
面对这样无端的伤害,还懂得讲道理,只是先要她道歉。
可二十七岁的傅时渊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商人,
我第一次撞见夏微微时也给了她一巴掌,
那时的傅时渊不止站出来保护她,
站在我的对立面,
他还会握住夏微微的手,
狠狠地将那一巴掌在我脸上还回来,
然后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朝她微笑,
“微微,受欺负就打回去。我会在你身边。”
……
夏微微恶狠狠地瞪了我俩一眼,
转身去找主治医师问,傅时渊只是撞了头,为什么会失心疯?
傅时渊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久之后他才问我,
“所以,她是我的……?”
“女朋友,现任。”我微微一笑:“或者说小三也可以。”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我拿起他的手机,点亮屏幕,
两人贴脸的合照是那么刺眼,
此时此刻仍然能在我麻木已久的心头,再刺一下。
傅时渊颤抖着手去解锁,直到提示五次错误被暂时锁定,
我有些不忍,
“密码换了。”
他猛地抬头看我,
0714,我的生日。
这个密码,他用了好多年。
什么时候起我再也打不开他的手机,
我自己也忘记了。
显然,他也不记得了。
医生和警察是一起来的,
面对傅时渊坚持声称他来自十年前,
医生只能断定他伤到了脑子,
而警察则认定在没有正式离婚之前,他的一切仍然应该由我接手。
而不是某些没有名分的女朋友。
夏微微的巴掌再次扇了过来,我还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不同的是,这次没响,
傅时渊将她的手拦截在半空,
“你为什么不躲?”
我没有回答,
夏微微红着眼睛留下一句狠话,负气离开,
可惜她的霸总没有如往日一般追上去,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然,你和以前不一样。”
我静静地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熟练地点燃,
“要吗?”
他的眼眸中尽是沉痛,
如果真的是十七岁的傅时渊,一定会想,这是为什么。
十七岁的沈然,是天鹅公主,
娇气的像一只易碎的琉璃盏,
有青蛙骑士保驾护航,
只是被教室里的清洁工具勾破了手指,
傅时渊都能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