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我是极品的炉鼎,却不知道,修炼到我这个境界,只要与心意相通之人水乳交融,便是世间最好的双修之法。
寂尘知道。
于是他带我离开合欢宗,寻了一处荒屋,与世隔绝。
那双往日拨动佛珠的素手,极不熟练地褪去我的衣物。
我的眼前除了他焦急的眉眼,已是满目白光,却还有心情和他说笑:“小高僧,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换我来?”
他也是强弩之末,合手忏悔了句“罪过”,扣上我的腰时,却力大无穷。
平静的湖水在他的眼中荡开,他的语调像深山流泉,他的抚摸如暮春微云,不似酒,却引我步步沉醉。
荒屋紧闭,不知日夜,充沛的内力在经脉间不知流转几轮。
久久之后,我轻叹出声:“阴差阳错,竟然睡了个佛子,我果然是个妖女。”
佛子早已堕入红尘,他的僧袍铺开垫在我的身下,他的胸膛紧贴上我的面颊。
我爱极了他的身体,肌肤因为常年掩盖而莹白无暇,连我也比不上。
我伸手摸他的脑袋,问他:“既然是佛子,你为何没有戒疤?”
他浑身一颤,却未有动作,回答我说:“师父说我尘缘未了,命里该有一劫,故虽有佛子之名,佛法森严,却也不算佛门中人,更不是你口中的高僧。”
我恍然:“难道,我就是那个劫?”
他但笑不语,我伸手挠他,他却毫无知觉。
我不依不饶,环抱住他的腰身,仰头看他:“你说,我是什么?”
他俯下身,虔诚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女菩萨……”
……
好几天不见天日,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我拉着寂尘,直奔夜市。
我下山的机会不多,上一次为师父寻药,也没能好好玩玩,这回“叛逃出宗”,瞧什么都新鲜。
我在前面拿,寂尘便跟着我,在我后面结账。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们俩人的手上,不是小吃,便是热闹的小玩意儿,都快拿不下了。
我啧啧称奇地看他:“想不到佛门清修之人,竟然这么有钱。”
寂尘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金叶子。
我慌忙捂住钱袋,左看右看地告诫他:“财不可外露!”
他顺势一推,让我把钱袋收好,我受宠若惊,立刻将钱袋塞到最隐秘的地方。
他轻咳一声,忍俊不禁:“我家曾是江南有些名号的富商,我七岁那年全家被杀,师父收养我后,这些钱都分毫未取地留给了我。”
家破人亡,在他嘴里却云淡风轻。
我插科打诨地转移话题:“你师父和我师父一样,都是好师父!”突然想到些什么,我有些没了底气,“要是他们知道,我拐了你,会不会宰了我啊……”
寂尘察觉到我的不自信,将我揽入怀中,安慰我道:“不会的,两厢情愿,皆是因果。是我为色所诱,为情所困,没能守住本心,怪不得你。”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不然为什么他的一句“两厢情愿”,我就乐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