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这栋公寓不久,我就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电梯里5楼的按键被人涂成了红色,12点之后电梯就会停止使用。
每个月的一号,房东总是神神秘秘地到5楼尽头的房间里呆上一个小时,出来时深深地吐一口气。
但毕竟房租便宜,我没过多在意这些独特的“风俗”。只是隔壁传来的敲墙声,总是搅扰的我夜不能寐。
晚上隔壁的敲击声再次传来时,我忍无可忍地敲响了他的房门。只是过了好久都没人开门,倒是那个房东兰姨出现了。
在了解到我的苦恼后,兰姨竟然劝我忍一忍。
“家里有个自闭症的孩子,很可怜的。”她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像是怕被屋里的人听到。
兰姨说楼下有个人租期快到了,到时候可以给我换过去,让我暂且先委屈一下。
在这之后,隔壁的敲击声小了很多,次数也在减少。我以为是兰姨跟他沟通过的结果。
可没过几天,公寓楼里就来了一群警察,隔壁的一家人竟然离奇死亡了。
我心里有些难过,甚至觉得前几天敲门时声音太大,会不会伤了他们的心。警方初步调查后推测是吃了发霉的东西中了毒,两个人都在睡梦中死去了。
父子俩再没亲人,警方很快结了案。没过几天,隔壁就搬来了新租客。
但自从隔壁换了人,我总觉得自己被人监视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家里进了陌生人。
起初先是冰箱上的冰箱贴换了位置,我以为是它自己滑落,并没有过多在意。后来是家里的马桶,像是被别人用过。
我从来都习惯在上完厕所后盖上马桶盖,但最近我发现它总是被人掀开。
我以为是自己疏忽忘了,直到我发现马桶圈上多了一些尿渍,才觉得或许真的有人来过家里。
为了验证,我从网上买了一些荧光粉,在出差之前洒在了家里。出差回来后,我立刻拉上窗帘验证,果然发现家里多了几排脚印。
我找到兰姨,但这栋破旧的公寓里没有监控,来往的人也鱼龙混杂,一时很难确定是谁进了我的屋子。
就连警察都劝我,既然没有丢什么东西,换个门锁就好了。
眼下找房子也需要时间,兰姨本承诺给我换的楼下屋子,也已经租了出去。我只好自己买了个室内监控,期望能抓住这个偷偷闯入的人。
可一连几天,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以为他知道我报了警不敢再来,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但那种监视感并未因此消失。我总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盯着我,那种感觉让人浑身发毛。
直到一天我在打扫房间时,发现卧室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洞。
洞口只有手指大小,位置在我床头上方空调机的下侧,和空调管道相近,要不是擦洗空调,我根本不会注意到。
我用右眼贴近洞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头的房间,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诡异的画。
我正奇怪这个洞是如何而来,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脚步声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吓得我赶紧蹲下了身子。
虽隔着厚厚的墙壁,我似乎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
既然我能看到对面,那隔壁的人不也就能透过这个洞,看到我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之前的敲墙声,难道是之前死去的父子弄出来的?
怕引起麻烦,我并没有声张,只是自己找东西堵住了洞口。
可没过几天,那个洞口又被人打通了。看来新搬来的人,也知道这个洞的存在。更有可能,这个洞是他弄出来的!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兰姨,兰姨却说可能是老鼠打了洞,让我不要多想。
“我就从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租客,你要是个小姐命,就另找个高档小区住,要么就不要这么多规矩。”
这里虽然条件不好,但离公司很近,周围买东西也很方便,能省不少交通费和时间。
兰姨翻着白眼嘲讽我,我虽生气,奈何被她戳到了痛处,为了省钱也只能咬咬牙坚持了。
我本想找隔壁的人委婉地打探一下,确认他是否知道那个洞的存在。但他自从搬来,我跟他一面都未见过,敲门也从没人回应。
因为我接二连三的找“麻烦”,兰姨对我开始变得警惕起来,总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看我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就这样住了段日子,再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直到又到了月初,兰姨又到了5楼尽头的房间。我好奇地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正巧赶上兰姨推门出来。
她被我吓了一跳,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看起来年头不短的竹篮,里面有些祭拜用的香。
“你在这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们不能来这里?”她关上了身后的房门,一股祭拜用品焚烧后的味道被快速推了出来,紧接着消失不见。
我谎称自己路过,可转念一想这里是楼道尽头,和电梯楼道都不相通,便改口说丢了东西在楼道里找找。
她警告我不要在这逗留,否则后果自负。
我虽点头答应下来,但心里的好奇更重了。加上电梯里5楼按键被涂红,和12点之后停运的“规矩”,我开始联想到那个房间之前是否曾经死过人。
我跟公寓楼门口的看门大爷打听,这里是否出过什么邪门的事。但大爷嘴紧的很,让我少打听这种事,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可我并不愿放弃这个念头,我正在杂志社做实习编辑,正好最近苦恼找不到有趣的素材,如果能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不愁完不成这个月的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