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协奏曲》 第九章 被强吻了 在线阅读
宋连堵在车头前指着我,还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池烈寒重重拨开他,绕到副驾驶过来打开门,拉着我的手:“我们回去。”
他的手很大,也很暖,能完全把我的手包裹住。
我傻愣愣的:“那、那车不要了?”
车门都没锁,钥匙还在车上没拔,万一被人开走了怎么办。
“丢就丢了。”他满不在乎的,大步前走。
他的腿本身就长,一个步子超我两步,我跟个宠物似的被他牵着,得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
走过了两条街,他拉我进了一家店吃饭。
对面坐着,他有些疲倦的靠着椅子,微微捏了捏眉心。
“你拒婚?”好死不死的,话题又回到这个点上。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但刚才宋连的话这一路都萦绕在我脑海里,即便他不说,我也能从宋连急切的口吻中得知,他拒婚后会面临很多麻烦。
“有什么不妥?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做纠缠。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半晌他补充一句:“事情和你没关系。我的事不需要被人安排。”
“如果你老婆知道你跟我领了结婚证,事情就和我有关系了。池烈寒,我看我们还是去把离婚证领了,现在就去。”我急了,窝火,站起来拉他的手要往外走。
我和许深的婚姻就是被第三者破坏,我痛恨第三者的程度他不会懂,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一个位置。
他纹丝不动,站起来猛地一拽把我身体带回来。
我额头几乎贴到他的下巴,他低眉凝视着我,掏出刚才在民政局办的结婚证:“看看清楚,你才是我老婆。”
“我是被你……”我白着脸,着急辩解。
话还没说完,他低头吻住我的唇,让我脑子顿时空白一片。
池烈寒的吻不深,几乎是不带感情,就是为了封住我的嘴,三四秒后他起开,把我牵到刚才的座位上,扶着我的双肩让我坐下。
“先吃饭,你胃不太好。”他夹菜给我。
我盯着骨碟里的菜,莫名被他这句话说的暖心。
胃不好的毛病是跟许深在一起时落下的,那时候他公司要签一个项目,对方负责人酒量很好,他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陈萍就让我陪许深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给许深挡酒。
合同签的那天,我因为胃穿孔住院,疼的蜷缩在病床上咬着被子,冷汗把被子都浸潮了,陈萍却以签合同重要为理由,没让许深去看我一眼,悲哀的是当时我还怀着孕。
和池烈寒吃过饭出来,已经是暮色西沉。
在路边他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说不能送我,让我自己回家收拾东西,他明天会到我家去接我。
打车到家门口时已经天色擦黑,走过昏暗的过道上楼,拿开钥匙开门后却发现客厅里坐着许深。
“小韵……”许深从沙发里慢慢站起来。
我怔在门口,顿了顿把门打开,靠着门让出一条道,强压着心里的刺一样的疼,冷冷的撇过头:“出去。”
“回来了?许深一早就过来找你,我说让他回去,他……哎!”我妈从里屋出来扫了一眼沙发跟前的许深,一手端着我爸的药碗,摇头叹息。
我忍着辛酸,走过去把碗从我妈手里接过来:“妈,你先进屋吧。”
我妈仰起头看着我,眼神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和许深吵架,里屋的床上还躺着我爸,我怎么会傻到在家和许深吵?
“进去吧妈。”实际上我也跟他吵不起来。
进厨房打开洗碗池的水龙头:“你回去吧,我们俩现在已经离婚了。如果让你妈知道你来找我,她会闹上门来让我难堪。”
“小韵,对不起。”许深的脚步由远而近,在我背后站定,他轻淡的呼吸扑在我后脖颈上。
我鼻子一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低头擦干净咳了两声,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那么破碎:“对不起我的孩子能回来?我和你能回到过去?还是你指望这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原谅你们?”
关掉水龙头,把碗放进碗柜。
我实在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我爸吵到,转身没看许深一眼,擦肩越过他拎起沙发里的包从家里出来。
下楼梯就听到楼上关门声,我走到门口的街边,许深也追了过来。
“小韵!”许深是个不会发脾气的人,着急起来语气都只是加重一分。
手腕被人从后攥住,我回过身泪流满面的盯着许深:“你还想说什么,许深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不爱你了,我爱不起你真的。”
“小韵。”许深喉头艰涩的涌动,温柔带点忧郁的眼眸里翻涌着浓浓的歉意和苦楚。
这张阴柔中带些阳光的脸,这张我曾经至死不渝爱过的脸,怎么就会让我疼的呼吸都不敢。
“我知道我妈这次是有些过分,但雨菲给牛奶里xiayao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不可能把那杯牛奶给你的。”他语气急切,写满内疚的眼角有晶莹的水色在闪烁。
我根本不在意他的后半句,无论他知晓不知晓第三者给我xiayao,最后的结果都是我被人强行流产,这是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妈只是有些过分吗许深?”我重重咬着每一个从我嘴里说出的字,苦涩溢出唇角。
到现在他都只是觉得他妈有点过分,呵。
我失望的甩开他的手,笑的七零八落:“许深,你见过子宫里五个月大的胚胎吗?”
我伸手比划出一个婴儿的长度,大吼着:“这么大,孩子都这么大了!”
大片大片的眼泪流出来,死死盯着他的脸,胸腔因为愤恨起伏的厉害。
“是你妈活生生把他从我肚子里掏出来的!你知道吗?他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没有了,浑身鲜血淋淋的泡在冰冷的水盆里。许深!孩子都已经成型了,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过,就死了,死了!”我撕心裂肺的吼。
又苦又咸的泪流到嘴里,嗓子沙哑到喊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你们难道都不会做噩梦?就不怕孩子回来找你们索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