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成婚:秦少情深蚀骨》 第10章 反击 在线阅读
地皮竞拍当日,人人都知道这是秦氏的囊中之物,便都是来这边走个过场,没人真的不长眼的和秦氏作对。
可出乎意料的是,死咬价格穷追不舍的,不是别人,恰就是秦太太,穆栖安。
她站在最后边,头发齐齐剪断,刚露过耳朵的长度,被挽着耳后,露出瘦到有些尖的下巴,一改当初风格,却同样的明艳耀眼。
“一千万。”秦景行抬抬手,道。
“一千万零一块。”
穆栖安声音清脆,微微垂眸,目不斜视。
“秦总,我真不知道太太是怎么搞到进场的券的。”旁边的人点头哈腰的,头上已经是细细密密的汗了,不住的解释。
秦景行的眼皮都懒得掀,修长的手指随意动了几下,忽然低低的笑了笑。
这笑声略略有些低,还带着一股独特的散漫,却无端的让人听了起一身鸡皮疙瘩。
“刘棣,你跟了我几年了?”他声音都漫不经心的。
那人头更是低垂,听着吩咐,可眼里明显的是惊诧。
上边叫价的人有一瞬的恍惚,笑容都快维序不住了,第三锤马上落响的时候,啪嗒——屋内霎时变得黑暗。
黑漆漆的,还有些躁动的动静,穆栖安的秀眉还未拧起,身后蓦的出现一个人,腰肢被一直有力的手扣住,耳边是滚烫的气息。
“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能学乖点?”
“一千万零一块。”他从喉咙溢出一分笑,显得尤为冷淡,“穆氏才渡过难关,如今面临新的问题,你哪来的这些钱。”
在这混乱的动静中,他低低沙哑的声音,准确无误的钻进耳朵里。
穆栖安双手叠在前边,站在规矩而骄矜,被这气息烫的恍惚了片刻之后才说:“你好像忘记了,一千万来的很容易,只是往台上一站就能站出来的钱,并不罕见。”
三个月前,他还这么环着自己,轻声的说着让人心驰向往的生活。
而三天前,他环着自己把自己扣在落地玻璃上,一次次的羞辱如同公开凌迟,所有清晰烟消云散。
多狠心的人,才能做到这般手起刀落。
耳尖被狠狠地咬住磋磨,耳边沙哑的声音里似乎带着讥讽也带着隐约的怒火。
“离了我,秦太太倒是少不了生财的好办法,是我小瞧你了。”
耳尖上又麻又痒,被裹在温暖中,鼻尖斥满的全都是熟悉的气息,一晃似乎回到之前的时候,穆栖安眼泪突然滚了下来。
然后又挣脱开他的怀抱,于黑暗中跟他对立而站,“秦景行,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来招惹我,我愿意净身出户,但是请把孩子给我,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提到孩子的时候,她的嗓音都跟着轻了下来,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挑动着心脏,她说愿意跟他一刀两断。
秦景行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攥住她的手腕,重新扣住她,低头几乎贴到她的脸上,“你记清楚了,不是我招惹你,是你当初非要招惹我。”
谈判再度以失败告终,这根本就是谈不妥的事情。
“怎么,怎么才......”喉咙一哽,她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
嘴里苦涩的像是才吃进去了苦莲心,寸寸割裂着神经。
可眼前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说什么,指腹重重的揩拭她的唇,在熙攘的人群中,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灯修好了,啪嗒打开,屋内一刹恢复了光亮。
穆栖安恍惚的站在人群中,面前已经没了他的身影,而耳边的话依旧如同惊雷,轰然炸开。
地皮竞拍的顺利,没了秦景行在场,顺顺利利的归于穆栖安。
旁边有轻轻的鼓掌,秦言坐在轮椅上,脸上半是嘲弄半是看热闹,这人狠辣的厉害,前一秒才找人凌辱她,后一秒就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边,为她鼓掌。
饶是深呼一口气,穆栖安的火气依旧抑不住的涌起。
秦家的人像是她天生的克星,人人都是如此。
“上次看来是我没招待好,这次不知道穆小姐能不能赏个脸,跟我去吃个饭。”秦言开口。
还是那贵气斯文的样子,只是眼底的阴骘没遮掩。
“不用了,不如秦大少赏脸陪我吃个饭吧。”夏若按从旁边钻出来,自来熟的推着他的轮椅。
秦言饶是修行再高,也架不住脸色沉了下去。
他腿部有疾,又生来傲气,最厌恶别人推着他,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夏若按却冲着穆栖安眨巴了几下眼睛,对秦大少的反应熟视无睹,直接推走。
穆栖安怔了怔,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她说的能搞定,忍不住失笑,用这种办法搞定,只怕是搞不定的。
只是也好,少了秦家大少的掺和,也许事情还不会那么复杂。
与这边竞拍相似的是,旁边正在举行慈善拍卖,阮阮在其中巧笑倩兮,最近阮氏势头回升,多的是人有意无意的打听她和秦景行的关系。
对于所有的猜测和询问,甚至面对镜头的时候,阮阮都同样笑的得体,端庄大气,对所有的猜测照单全收,却含笑不语。
奉承的人更加的狂热,若是能攀上这关系的话,合同的事情定然会更加顺利。
“阮小姐真是美貌和善心并存啊,秦总会喜欢从来不是没道理的。”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边奉承,一边不着痕迹的试探。
媒体的镜头更是不停地忽闪。
最近关系阮氏女的风头可是无二,深思下去更是引人遐想。
“是,我只是想要多做点好事,给我的孩子祈福也好。”阮阮唇角笑意漫出,轻声的哄着怀里的孩子。
人人都知道她领养了个孩子,就像是人人都知道她和秦氏总裁关系扑朔迷离一样。
被人误会,恰是她想要的。
话至此,阮阮叫的价却分毫不低,也没几个人真的去争,更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就在锤子要落下的时候,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叫断。
穆栖安走进来,顶着各种不怀好意的视线,一步步稳稳地出现,这是产后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下。
她头发高高挽起,嘴唇也抹了最鲜艳的正红色,睫毛纤细卷翘,穿了一身裹臀的红色裙子,热烈的像是一团火。
阮阮抱着孩子的手,逐渐的收紧,孩子不舒服的在怀里闭着眼哇哇大哭。
她从来都知道,穆栖安的美跟她不一样,是热烈绽放的,是张扬明媚的,可却没想到她敢于美的这么富有攻击性,让所有的颜色都在一瞬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