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为,清冷权臣入夜轻哄》 第9章 火烧生丝 在线阅读
云娇的指尖沾上了蟹黄包的内陷儿,玉白的手指衬着金灿灿的颜色,倒是晃眼,他再次低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咬住了她的手指。
“娘子最近似乎,有些忙,有什么是为夫可以帮得上的吗?”
潘宁的手紧紧箍着她的后腰,男人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曲起的手指在她腰间伸长又向上,带来些无端的痒。
便是调情,也暧昧的过了头,让云娇有些不适应。
看出她不自在,潘宁没再继续捉弄她,抬起头,伸出另一只手,拿过一旁干净的帕子细细给她将手指擦拭干净。
“没什么,溪尘已经帮了我,不是什么大事的。”
面对他的询问,云娇没有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既然大夫人说让她少去打扰她,她便少说吧,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有些不开心。
明明他们才是夫妇,也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是她有事,却不能对他说。
潘宁注意到她垂下的眸子,女娘一张脸写满了委屈,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落下,而后用手带着她靠近自己,贴着云娇的耳朵说道:“无妨,我与他,本就是一体的,你寻他帮你,与我无异。”
他的声音压低不少,这话在云娇理解来,便是兄弟一心,可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总觉得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潘宁没再给她思考的机会,亲手喂她吃完了一碗粥,便说要回松柏院温书,云娇只好起身,依依不舍的送他离开。
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想起他的话,云娇皱眉,是不是她最近没歇好,为何会觉得他那句话,有别的意思?
女娘甩了甩头,将这股怪异的想法压下。
待潘宁离开不久后,就听敛秋说,方妙来了潘府,这次,她乔装打扮,是秘密来此的。
云娇让敛秋将人请过来,一进屋子,方妙便拉住了云娇的手:“表姐。”
“别急妙妙,坐下说。”
带着方妙一同坐下,敛秋给两人倒了茶水后离开了屋子。
随后便听方妙说道:“永成赌坊的人太精明,我骗不到书信,又怕打草惊蛇,不敢再试探下去。”
她依照云娇所言,告知他们,自己正在筹备银钱,让他们耐心等待,装傻充愣,用尽法子想让他们签下书信,留下名字,都没成功。
想到这里,方妙有些想哭,自己怎么这么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没事的妙妙,没有书信也无妨,我已经寻人替你伪造了书信,过两日,你就拿着这封书信去知州府,状告永成赌坊欺诈,让知州府先一步将人扣下。”
云娇唇边带着浅笑,方妙眼眶红红,有些不解的问道:“表姐这是要做什么?”
“我从潘家二爷那得知了一个消息,说是海上有艘货船翻了,那里头,有今岁贡布要用的一笔生丝,你想想,需要如期交付的贡布若是无法上缴,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云娇的话,方妙这段时日来有些混沌的脑子似乎也有了头绪。
扬州丝绸享誉天下,更因双面刺绣的复杂工艺,深得京城贵人们的喜爱,双面一绣,前后两面可以呈现出不同的绣样。
这样的绣法,心思巧,遇到技艺高的绣娘,更是能发挥到极致。
所以每年,扬州都要向京城交付一批贡布,今岁贡布还有不到三个多月的时间就要交付,这批海上货运来的生丝却在此时出了问题。
如若不能如期交付,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大罪。
“那么,比起丢了性命的事情,这些丝绸商人会更愿意,花高价购入一批生丝,而我家有自己的蚕丝养殖场......”
“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丝绸铺子,而是这批紧俏的生丝!”
方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只觉浑身冰冷,怪不得要先设计她夫君,要他签字画押下抵押产业的契约,而后再向她施压,言明没有一千两金子,就要没收走所有产业。
她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事,定会六神无主,慌乱之下便会被他们引导,一步步的走进他们的圈套。
蚕丝养殖场当初是以她的名义购入,契约上写得也是她的名字,他们是要逼她变卖这个养殖场,低价收入,再高价卖出生丝。
“可我家那些生丝,也不够那么多人使用啊,他们谋夺来,也挣不了钱的。”
他家这养殖场,本就是为了能够实现自产自销,哪里能供应得起那么多的丝绸商人。
云娇轻笑一声,端起手中的杯子:“妙妙,这养殖场你应当许久未去了吧,看来表妹夫打理的确实很好,你怕是不知道,你们手中这批生丝,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利润会是现在的十倍。”
方妙不清楚这些事情,正如一开始她来潘府对她说的一样,这些对外的生意,都是单永成在做,所以她不清楚。
但云娇做事,必定是会事先查探的,从那夜金玉楼再到单家,她基本上都摸的清楚了。
也更能笃定,叶氏的背后,那个幕后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能够那么早的就知晓翻船的消息,定然也是手握权势的。
“那表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方妙的目光紧紧的看向云娇,而后便见云娇勾唇浅笑:“火烧生丝。”
以退为进,既然他们急,那就看看,谁更急。
听着云娇的话,方妙有些诧异,但她知晓,云娇是不会骗她的,她只需要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就行。
而潘宁得知云娇的计划后,素来冷淡的脸庞上也带上几分笑意。
她这番谋略,在后宅,当真是委屈她了。
“爷,今日还要去迢星院吗?”
余皓站在潘宁身边问了一句,其实这几日自家爷去迢星院的次数也不少了,虽然每次都是背着人,但是他总是担心会被主君发现。
这该死的偷感......明明做事情的不是他,为什么他会心虚。
潘宁的手落在腰间的香囊上,缓缓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反问:“为何不去?”
真夫妻假夫妻又有何妨,至少现在拥有她的,是他。
只不过想起手中这香囊,原本是要送给潘晔的,他还真是,不爽极了。